第119章(第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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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能去用一生赌一个人的矢志不渝呢?
太祖皇后白针,一个被从史书中抹去连名字也不许留下的人,她的一生曾经历过真正的前朝末年民不聊生,也经历过群雄四起,逐鹿天下。
她和太祖携手登上至高的位置,又在最后分道扬镳形同陌路,再到最后互相残杀。
她的一生辉煌短暂又灿烂,生的绚烂死的精彩,只给后人留下了无数的叹息和谜团。
知道当年旧事的人大多都已死去,活下来的人也不敢再提起她的名字,她是一个血腥的禁忌,让任何人都不敢触及。
除了裴宣已经很少会有人再记得她本来的名字,她叫白针。
裴宣小时候很穷,老家有一种野草在春天发芽,冒出一点嫩绿的尖尖,在春天剥出里面的嫩芽会尝到里面甜丝丝的味道。
入口清甜,很淡却又让人忍不住追寻它的味道,她小时候觉得这种淡淡的甜很像娘亲,娘亲就握着她的手教她辨认《本草图经》。
处处有之,春生芽,布地如针,俗谓之茅针,亦可嗷,甚益小儿。夏生白花茸茸然,至秋而枯。其根至洁白,六月采之。又有菅,亦茅类也。
她的母亲很像她的名字,把根系扎在大地里,坚韧锋利不屈不挠。
裴宣含着颗酥糖和李观棋席地而坐整理泛黄损毁的史书。
“这都是些什么啊?”李观棋捂住额头痛不欲生,这些玩意儿都是火场里抢救下来的,烧的七七八八,根本看不清一点。
“算了,我来看,你记。”裴宣抢过她手里破破烂烂的玩意儿摆在自己膝上。
“夕夕你能成吗?”李观棋将信将疑,她好歹还学过点,岁夕当官没几个月几乎天天摸鱼,实在不能怪她不信任。
裴宣乐了一下,纤长的手指顺着书脊翻开,用手指触摸那些泛黄的书卷:“那当然,这一页写的是太祖和太祖皇后陵川初逢。”
这个世上还有谁比她这个当女儿的更清楚爹娘的发家史的?
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间的恩怨爱恨。
她爹没当皇帝前性子没那么阴沉,反而很爱说话很是唠叨,经常得意洋洋的给幼小的女儿讲他和裴宣娘亲的爱情故事。
裴宣娘也就是白针的经历很像子书谨,这大概是她后来那么信任子书谨的原因。
白针出身显贵,世代公卿,以后不出意料是跟裴宣爹这种世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没任何瓜葛。
但前朝末帝昏庸听信谣言,诛杀白氏一族壮年族人,年幼者皆流放,白针那年十六离死只差一线。
本以为逃过一劫却在流放时被押送的狱卒痛下杀手,她挣扎着脱离流放队伍一路逃窜。
在经过某一个小镇时偶遇一个少年郎背着一个硕大的药背篓下山。
他是住在山下的村民,平日里靠山吃山,经常上山采药打猎补贴家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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